“主公,早川夫人生了位公子。”从骏府城来的信使跪在榻榻米上喜报道。

忠良喜从心头起,老天助我,天地同力啊。水野家即使打下小田原,对周围土地统治存在稳定性问题。早川生了儿子,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,可以用儿子继承北条家的家名。水野强势的情况下也能分化北条家臣。

“主公,早川夫人问五少主要取什么名字?”信使低头继续说到。

“就叫藤五郎。”忠良喜悠悠地说道,赏赐了使者一枚小金判“伱回去给骏河夫人和早川夫人说,年内可能都不能回去。谨和睦,好好照顾孩子,和看家。”

“臣等恭喜主公。”等信使走了,在石垣山城随侍侯令的家臣恭喜着,不过现在正与北条家交战,他们表情就十分微妙了。

“主公,是不是让天野大人他们,也能沐浴恩典,就此赦免了呢?”

“说的对,可以放他们出来了。”忠良看了看说的正信,他越来越进入军师的角色。然后转头向板仓胜重:“ 今天给全军加餐,赐下酒肉食物,让全军也乐一乐。”

“哈,臣下这就去办!‘他笑着翻开账目,清点物资。远江军和备军持续作战三个月,士气降到低谷,赐下酒食物,正是时候。

风光宴会。通宵达旦.狼嚎样歌声也传到小田原。水野军正在开宴会。北条家的士兵眼热地看着不远处灯灯闪耀的敌营。北条家有许久没有开像样的宴会了。

“高兴吧。乐吧,马上伱们就要哭了。”北条氏政被歌声吵闹得睡不着,翻身听见自家也响起了小鼓的声音。到底是谁在应和水野家,穿起衣服走到屋外查看。见父亲北条氏康的房间正点着蜡烛。声音也是从那里传来。

“曾經最愛的是小田原城之景。相行而過的人們,天空的飛鳥,遙遠的群山。亂世要何時才會結束呢?......”声音嘶哑低沉,苍桑悠远。北条氏政从门缝中看见父亲正穿着具足,不停敲击肩膀上小鼓。什么也没做悄悄退下。

北条家的反击已经基本上准备完毕,北条氏康预感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战了。

永禄八年四月二十日,停留在镰仓的北条军突然度过相模川。走走停停。每天只前进三到五公里,便扎营戒备。

北条军动了?什么情况?出于习惯,忠良先询问外忍组。北条军大概集结了五千人马,在相模川上搭建一条浮桥。运送三千石粮食向小田原前进中。三千石粮食不多,意义却大,让他们运送进小田原就代表忠良的钳制战略失败。

“先静观其变。”忠良没有看出小田原内有异动,暗暗说道。 北条军前进速度那么慢到底是谨慎还是故意等着忠良打上门,中间是不是有陷阱。

无论做什么事,每个人心里都有条地线。北条军前进到距离小田原二十公里远的时候,就快触及忠良心中的地线了。再近点,粮食就会措手不及地被运进去。不能等了。忠良命令后勤开始准备作战粮,每天日常训练也停止,养两天体力。

小田原中。北条氏康每日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观察,石垣山的动静。今天不但石垣山上安静。连山下的操练声也没有。“哈哈~水野忠良终于要动了!”喜悦映照到脸上变成癫狂的表情。

“御本城样?御本城样?”仆人吓坏了,连叫两声。

“我没事,让氏政来,我有话给他说。”

北条两父子,密谈许久,小田原城飞出数只信鸽。当夜武田军,两千骑马队乘夜色向八王子城方向移动,忍者四出,宁可杀错也不放过。

“氏康。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伱了。”武田信玄在天守望天上繁星想着。

......,......

凡是有作为的人,都是自负的。这种自负来源于自身的实力和判断力。它造就了大人物们共同的优点。坚信自己是正确的,并且全力贯彻自己的道路。武田信玄,北条氏康。水野忠良都具有这样的自负。

永禄八年四月二十五日,天才刚蒙蒙亮忠良精神抖擞走出天守阁。军队已经准备完毕。见忠良出来,彻夜观察小田原城的侍从跑下来行礼问候。

“小田原可有什么异动么?”

“没有,一切正常,昨夜里面燃气许多火光,天明前就熄灭了,也不知道北条家在搞什么。”

自从小田原北,大住郡战后,小田原周围就形成了一道无人壁垒,人不能进也不能出,什么军情也出传递不出。

“好,我们渡河吧。”忠良坚信北条氏康肯定会跟在他后面出城夹击,昨夜火光就是连夜造饭的迹象,但是陷阱中也有美味。北条军在水野军前军胆已经丧,强行交战恐怕没有多少士气,很可能一击即溃。北条氏康如果出城作战,就能乘机讨取他,到时候用他的人头劝降小田原。

水野军踏过早川,从小田原城下向东而去。忠良只带了三千五百备军。石垣山城还留有有伊豆三人众两千人,远江军四千人,监视小田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