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间,半年时间就要过去。

最后一次接受治疗,也是最关键的一次治疗,成功失败,就在这一次里面,为了万无一失,殷离将席御南接到自己的别墅里头,西装革履的保镖们里三层,外三层地将别墅重重包裹住。

手术完成以后,那一夜,席御南一直留在殷离的别墅里头。

三天以后,梁冬帮他拆开纱布。

殷离紧张得脸色发白地站在旁边看,只觉得这紧张得心情,也就只有他妻子素素生殷回的时候试过。

心里一个劲地只咒骂。

纱布拆下来了,梁冬简单地再做一次检查,之后,站到一边去,“没问题。”

殷离一个箭步上前,伸出手掌在表情冷淡的席御南眼前晃了晃,俊脸写满焦虑,“小子,怎样?看见我了吗?”

席御南波纹不兴。

殷离一颗心沉了下去。

蓦地,席御南勾起唇,戏谑地睨向一脸白灰的殷离,“你样子残成这样,回头素素还要你?”

靠!殷离激动得想掉眼泪,“你看见了!你终于看见了!”

席御南终于笑了出来。

兄弟俩只觉得史无前例的心中痛快。

梁冬临走之前,殷离很豪爽地扔给他一叠厚厚的财产转让书,席御南没有感谢,亦没有反对。

他只走过去,对梁冬说了一句,“回去告诉他,这辈子都别打她主意。”

剩余的事情,由殷离去处理,席御南走得潇洒。

他突然后悔了,昨天出门时,应该带上那女人的。

该死!

他现在最想见的,是那个女人!

只有那个女人!

司机就在外面等待着,他快速上了车。

车子箭一般在马路上飞驰掠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