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颀长的身影消失了,他才幽幽回过神,听席总刚才的语气,敢情是在……迁怒?

拿简小姐的下落不明迁怒到……席夫人的骨灰上?

这端李秘书心里忐忑地揣测,那端席御南进了卧室。

胸腔滚滚炙烫的怒火,终于在打开衣柜,看见挂在自己的衣服旁边几件女装时候,排山倒海地按捺不住地上涌出面。

他愤恨地扯过那一排价格不菲的女装,啪的一下撕扯掉,大掌一挥,狠狠甩到角落去,狠鹫的眼尾余光扫过那一堆破烂,他低喘着气,胸腔起伏不定。

简钟晴,真真反了你,我不过试你一下,你还真有胆跟人跑?!

翌日,他如常下楼,瞟了眼偏厅,桌上已经看不见那坛碍眼的骨灰坛,李秘书办事,向来利索,他完全不担心。

只是,这点认知,并没能缓和他的气郁。

算下来,为了拿回母亲的骨灰坛,他亲自带人行动,将近一周没有好好休息过,而昨夜里,躺在床上,他翻来覆去的,睡不着,闭上眼,脑袋里全都是简钟晴那个狡猾又没良心的女人!

几乎一夜无眠,清晨,他便起床。

当他阴沉着脸,心中带着对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咬牙切齿的恨,踩到楼梯的最后一步时候,大门传来响声。

李秘书脚步匆匆地步进来,手上拎着好几盒外卖盒,跟席御南撞了个正面,他明显愣了愣,似乎没想到席御南会起这么早。

“席总,早餐已经送过来了。你是否要现在用餐?”

席御南轻飘飘地剐过去一眼,用什么餐?

他现在没胃口,什么都不想吃。

净想吃人!

那个狼子野心跟男人跑了的女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