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易盛定了定神,便见容遇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睨着他,那轻佻中透着几分揶揄的神态,令他心中不喜。

容遇别含深意地问,“易盛,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啊?”

易盛挑眉,刚要回他没,回答到了嘴边又改变主意,“你来这一趟正好,省了我的功夫。”

“哦?什么事?”容遇侧眸,饶有兴趣地静待下文。

易盛从身上剪裁合度的黑色风衣里的暗袋中,掏出一封信,修长的食指与中指轻夹着那薄潺潺的纸片,“这个拿回去,给你的主人。”

容遇没有接手,俊脸拉得老长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易盛不答反问,“你不是打赌输了,要替他卖命三年么?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“我记得,今年好像是第一年……刚开始?啧啧,容疯子,当年我开着大好条件让你进红门,你不进,没想到原来志向远大,并且甘于奉献,分文不收就做了他的跑腿,那么,这三年里,他算是你的boss了,我记得boss,在古代称呼,就是主人,现在换个说法而已,你这么难接受?”易盛语含调,戏。

姓易的,这是在耻笑他,当年聪明反被聪明误,被那狡猾奸诈,刁钻刻薄的某人给阴了一道的事情么……

这件事情,是容遇这辈子的耻辱。

他不高兴提起,也不高兴听别人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