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她现在要面对的问题,是一点小事这么简单吗?

席御南不容许别人骗他,虽然她不算是骗,顶多是瞒。

只是,她瞒着的这件事,跟他一直要找的那个人有关系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
又磨磨蹭蹭了一阵,直到楼上传来玻璃被砸碎的声音,保姆神色惊慌,简钟晴心中叹气,只后悔当初不应该看见那幅画,就乱了心神,心血来潮给殷回画了一幅。

她这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么?

保姆看着她欲言又止,她想了想,一个人承受,总比拉着个无辜的人担惊受怕好,一咬牙,便进了屋子。

席御南在二楼的大厅里。

简钟晴爬上楼梯口,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他。

厅子的大灯关了,四个角的壁灯开着,灯光晦暗,骤眼看上去,他修长瘦削的身影,似要跟昏暗融为一体。

他听闻脚步声响,抬起眸,眉心有一处想不通的困扰,光线不明的空间里,那双狭长的黑眸更见清亮,隐约可见,里头有凛冽的寒光在眸底幽幽流转。

茶几上一杯酒,角落的地上一瓶破了的酒瓶,空气中泛着甘醇的酒香。

简钟晴忍不住嗟叹,不就是生她的气?犯得着跟钱过不去,这些酒,她今早研究过,都是外面有钱难买的珍品。

他与其摔了,倒不如送给她好了。

他的声音森冷而僵硬,“你舍得上来了?”

就这么一句话,简钟晴听出来席御南很生气。

以往,席御南再生气,都是喜怒不形于色,最近,好像越来越不能自律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