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里放了假,孟思觉的戏份集中在前面,大部分都拍完了,这几天就可以收工,剩下的部分得年底去波士顿取景。等到整个城市被大雪覆盖,铺上一层干净的手巾,这部戏也就杀青了。

剧照也陆陆续续流传出去了一些,原著粉最多的孟思觉这个角色自然遭到了热议,“南渠,谁?有过什么作品吗?”

放出的九张花絮剧照,有两张是演员休息的时候,南渠蜷缩着躺在椅子上,树隙的光斑投射在他脸上,身上盖着毛巾毯,还有一双手在背后给他摇扇子的图。看样子像偷拍照,一张特写,一张大图,偷拍人图源标着常宁_black。

常宁就是这部戏男主的演员,刚从电影学院毕业,不过是童星出道,早就演过不少剧了,功底十分扎实。

粉丝们扒出了这名不知名演员的微博,发现是个曾经火过一阵的男子组合成员,久远的几个转发唱片,近来的和一些剧组演员互粉互动的动态,看样子还是经纪人打理的手笔,相册有生活照,挺帅一小伙,有股很舒服的气质。

李斯特给他打过招呼,问他,“你微博我来打理还是你自己来?”

南渠看了看稀少的粉丝数,有几十万可能还是买的僵尸粉,他退了自己的僵尸号,“我来打理吧。”

剧照流出后,粉丝变多了不少,翻了好几番,不用买赞买评论也能看得过去。

南渠很强势地来了一波近照洗礼,和陆朝宗养的多肉合照,趴床上抱着北极熊玩偶的撩人照,登时引入了大波颜粉来舔屏。

常宁转发并点赞,夸他身材好皮肤白,又引了大波cp粉关注。

直到徐致提醒他们最好等到电影上映期间再互动才打住,不然热度都过去了,还卖什么票房。

夜里十点过,工作人员都在陪着熬一场夜戏,终于等到导演徐致挥着手,“收工收工,大家辛苦了,有人吃夜宵吗,我请客!”

大家纷纷应和起来,工作人员收了布景,校园里路灯亮着,剧组里一时间弥漫着一股暖洋洋的融洽。南渠回到化妆间换回自己的衣服,时间太晚了,他就打发小助理先回去了,正打算走时,被徐致捉住了,他正在对男主演员说戏,一看到南渠便叫住他,“南渠,一起去吃夜宵!”

“啊……徐导,”南渠苦着脸,“我得保持身材呢,夜宵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碰。”

徐致道,“又不是女艺人,你怕什么,小伙子多健身,哪儿会长肥肉。你问问常宁,他就爱吃,可身材就是不走样,”徐致看向常宁,“是吧?”

常宁谦虚地笑,“其实我也怕这个……”徐致当即脸色变得不赞同起来,常宁又道,眼睛却是看着南渠,“不过偶尔一次也无妨。”

徐致眉开眼笑起来,拍了拍常宁的肩膀,“你们年轻人可以多多交流,互相学习。”

在剧组呆了不少天,南渠和常宁对手戏最多,相处下来,也觉得常宁是个不错的人,在这个混乱的圈子里,常宁算是人缘十分好的,和他演过戏的基本上都对他称赞有加,是个有天赋还特努力的小一辈演员。

徐致什么心思,两人其实都知道。他觉得南渠是个可塑之才,模样好,性格妙,演技也……徐致不好形容,一开始他以为南渠是本色出演,后来接触了,才知道差别不小,和剧组里几个老人交流过,说得是南渠把这角色演活了。只要戏路不局限,不红简直没天理。

而常宁出生家庭原因,资源深厚,徐致打得便是这个主意,私下和南渠说过,常宁手里不缺戏,交朋友总不是坏事。

南渠管人借了充电宝连上手机,一打开手机叮叮叮夸张地弹出数个短信和来电,瞥了眼旁边走着的常宁,南渠敢没看短信内容,给陆朝宗拨了回去,常宁眼睛只来得及瞥见联系人:爸爸。

南渠顾忌着人,说话特小心,“跟剧组人吃夜宵,要再过会儿再回家……”他拍了拍常宁的背,指着前面的大部队,“你别管我,跟他们先走,我等会儿跟上来。”

陆朝宗一听就跟闻到了精`液味道似的,“你跟谁说话?”

“剧组的人。”

陆朝宗特小肚鸡肠地追问,“男的女的?圆圆没跟你旁边儿?”

“……”南渠不是很想搭理他,深吸一口气,答道,“我打发她先走了。”

陆朝宗不高兴道,“我给她发工资她倒好,全听你的了……这么晚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…”“人要过七夕的!”南渠受不了陆朝宗这没完没了的劲儿,“才多大点儿一姑娘,谈朋友的重要时期,我总不能把人恋爱时间都给剥夺了吧?”

陆朝宗瞬间消声,他人还在香港,这几天忙坏了,除了每天打电话问一问,连*的时间都少得可怜,整个人都空虚了。这下好了,连七夕都忘得一干二净。

南渠靠在路灯底下,远处的烧烤摊子被剧组员工挤满,常宁拿了一把肉串跑过来,“还打电话呢,肉都被人吃光了。”

南渠小声道了谢,对陆朝宗说,“你忙你的,我先挂了啊……”他从常宁手上接过肉串,咬了一口,常宁看着他,感叹道,“你跟你父亲还有这么多话说啊,关系真好,我读书那会儿就跟他没话说了。”

南渠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沉默地笑,以吃东西来掩饰。

他父母双亡这件事,估计等他有点儿曝光了就会被狗仔给扒出来,说不准公司的公关团队还会给他找水军用这件事来博同情,炒作。

他也看得出来,常宁应该是同类人,对自己感兴趣,或许是那方面的性趣,不过窗户纸还没捅破,南渠暂时还乐意拿他当半个不错的圈内朋友。

而陆朝宗这个备注……也是时候改掉了。

他和常宁在路边吃完了烤串,又走了回去,烧烤摊被剧组承包完了,有些走了,有些还在吃,而导演那一堆竟然兴致勃勃地开始喝酒行酒令。

常宁道,“刚刚徐导喝了点酒,说明天给大家放一天,弥补七夕。”

看到南渠,徐致又招呼起他来,“小渠啊,过来过来,”徐致大约是有点儿上头,称呼都变了,“徐导问你句话啊,这部戏拍完,我手里还有个早就想拍的本儿……有意思不?”

南渠笑了笑,“徐导瞧您说的,您看得起我……是我的荣幸。”南渠没说有意思,也没说不感兴趣,徐致的这个本,还不知道是什么呢。

“你合我眼缘,我跟你说实话啊……我这么多年导戏,见过不少鬼才了,你比他们都……”徐致打了个酒嗝,醉醺醺地比了个大拇指。

副导丢脸地拦着他,“喝大了,喝大了。”

“这戏啊我找过好多演员,没几个敢接的……”

徐致的话引起他的好奇来,“什么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