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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晌午,一些人家都已经陷入香甜的梦中,而杨婶儿家却热火朝天的,树上的知了“吱吱”叫个不停,阳光炽热,树叶微动,掀卷一阵清风。

“刘杨使劲儿!”叶清大声吼道。

这头死猪,好好儿躺到板凳上不就行了,还非要到处乱拱,害得她在拉住绳子的同时,还要整个身子蹭到它身上挡住它往院外跑,臭死了!

“我在用劲儿啊!”刘杨憋红了脸,她以为她不想使劲儿吗,没地方使啊!这猪精得很,哪儿没人往往哪儿拱!

“这畜生是知道自己要死了,最后再挣一下呢!”杨婶儿边开玩笑,边一脚踢到猪后腿上。

顿时,肥猪一歪,后蹄无力,倒向一边,叶清趁机勒紧了手里的绳子,死死压到猪身上。

刘杨也是一扑,整个人倒在猪上面,防止它再爬起来。

刘辉送了手,去把宽板凳抬过来,放到一边,厨师拿了刀,一边擦着,一边说道,“哎,赶紧,压紧了啊!”

肥猪还在挣扎,可能已经察觉自己命不久矣,伸长了脖子大声嘶吼着,叫声震得叶清耳朵都快聋了!

后院的小猪产生了共鸣,也纷纷嘶吼,说时迟,那时快,厨师下盘一蹲,刀如闪电般插入肥猪的颈子,刘辉赶紧拿了个盆来接着,这血可以做血旺的。

肥猪挣扎的更是厉害,叶清咬紧了牙,双手按住它的肥肥的肚子,死活不让它爬起来。

刘杨更是两只手抓紧了猪后腿,怕它挣扎太过,踢到杨婶儿。

杨婶儿松了两手,按上它的肚子,顺着肚子按过去,猪血流得更快了,肥猪估计力气已经用尽,只是偶尔抽搐一下,这样杨婶儿按得更起劲儿了,那手就像有节奏一般,推过去,抽回来……

过了一会儿,猪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,刘辉就把大盆端开,这猪果然肥,光是猪血流流了满满一大盆。

叶清,刘辉,刘杨,杨婶儿,一人提了一直猪蹄,老厨的两个徒弟在旁边抬猪背,三人齐喊,“一二三!”一起用力,立刻把猪抬到了宽凳上。

剩下的事儿对叶清她们来说就轻松多了,杨婶儿去厨房提了热水出来,老厨和她两个徒弟在猪蹄上划了个小口子,把伤处洗干净了,轮流往里吹起,这活儿她们经常干,肺活量惊人,叶清她们是望洋兴叹啊!

杨婶儿有经验,将热水慢慢地冲在猪身上,均匀地浇着,把猪皮烫熟了,好脱毛。

叶清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猪肚子一点点地鼓起来,以前老爸和几个舅舅杀羊的时候,没有气枪,也是这么吹的,还记得当时,小舅舅吹了几口,直接晕过去了,她在旁边笑得不行……

老厨拍了拍胀鼓鼓的猪肚子,觉得差不多了,“去,把东西拿过来。”

把刮毛工具拿过来,三人齐上阵,就只听到“擦擦擦”的声音,然后叶清就看到猪毛一搓一搓地往下掉。

刘辉已经替了杨婶儿泼热水,刘杨两腿生风,两只健壮的手臂一手拿一盆热水,在厨房进进出出的,给刘辉换水。

正牌主子叶清反而浑身轻松地在一旁休息,不过谁会跟叶清计较这个啊,这货有多懒,她们早就知道了。